“我有。早准备好了,指望你半个事,要等到进棺材了。”
音还没拖完,老太这么没来由的丢了句,一提到棺材俩字,我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老太终于从蒲团上起来了,去那房里拿出几叠子黄纸,又在香案上设了个小神台,上面放一些香炉供品,又放了一小碗水。口中开始念念有词。
很快,她把黄指烧到碗里,用手指和了和,“喝下去。”
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那碗黄不黄,灰不灰的水。心中千万个不愿意,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我闭着眼捏起鼻子一口吞下了那小半碗水,嗓子里苦不苦,焦不焦的,难喝至极。
“去棺材里躺一小时。”
“什么”我以为我听错了。
“去棺材里睡一小时,叫你再出来,不叫你不许出声,不许出来。”老太按原话又照搬了一遍。
睡这红棺一小时叫我才能出来虽然我是鬼,但是不代表我不对这东西忌讳啊
尼玛,一个小时你叫我还好,万一你不叫我,我特么岂不是要躺成木乃伊了
“这、这,这还能商量一下”我结结巴巴的开口,一副要死了的恳求神情。
“进去。”老太那不痛不痒的语气,不容忤逆。别提当时我心中有多少个草泥马驰骋了。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
所谓越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我看着那具笨重老旧的红木棺材,脚步像沉了铅一样的重。
最后,我还是打开了棺盖。一打开,一股腐旧的味道差点被我被熏的连载几跟头。但没办法,我捏着鼻子抬脚进了棺材躺了进去,一抬头,一颗毛发凌乱的脑袋倒着呈现在我眼前。
“啊”我失声尖叫起来。
“都成鬼了,我都没怕,你还怕我这个人”老太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,砰的一声关上了棺盖。
不出声不许出来,这是老太最后在棺材外给我的嘱咐。
棺材四周的空间很小,空气很冷,我全身血液要被冻结了。
半小时过去了,我仔细聆听棺材外的动静,都是些悉悉锁锁的声音。
“叮叮叮”
手机这会好死不死的响了几声,把我吓了一大跳。我迅速掐掉。
不想手机铃音依然在响。怪事又发生了。
我把手机电板拿出来,又把手机盖子装好,可是手机依然在响。
按奈不住,我心里升起一股极大的恶寒,我看向屏幕,那是乱码。
这么诡异的事这么恐怖的氛围,这么慎人的环境,我就不应该接。
但是渐渐的,我贱贱的忘记了老太交代的,那股神秘而怪异的刺激驱使我接了电话。
“嘿嘿”
又是先前在古巷听带到的那抹尖笑,当时太过惊慌,现在听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
“葵灵,尸体不够放了”
一听到这句,我全的汗毛炸起,这声音分明是老瞎头的。
名字虽瞎,人不瞎。听说老瞎头小时候一只眼睛受过伤视力不好,所以大伙带他起了这个名字。
我全身在颤抖,原因很简单。老瞎头前俩月就死了,所以我才完她阴阴一笑。
我一个激灵,这才想起来,她帮我是另有目的。但我现在是个鬼,要肉身也没什么用了。如果她真的能帮我对付了那群猛鬼,答应就答应吧。
于是我点点头,“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。但是你要保护我能出这幢楼。”
“我老婆子说话向来算话,对付那些个鬼我还是有招的。”老太说着的时候诡异的笑了。我哦了一声赶紧离开了老太家。
昏睡了两天两夜,现在是上午。
我现在只想回家冲个澡。试了下水,水是温的,勉强能死。
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,我必须要冲一把。进了浴室,我把衣服囫囵一脱,打开微弱至炽白的光,那光在四周白色瓷砖的映衬下。显得渗人。
打开淋浴,温水冲洗我的头发,我心不在焉的搓洗着,想着那老太是不是要带我一层层楼的烧纸,那特么真心悲催了。
忽然,我感觉头发上粘粘的,像是胶水一样的物质,很不舒服。
我用手下意识的一摸,视线模糊中好象看到一些红色的东西。
红色难道是
脑中警铃大作,我胡乱惊慌的抹了把脸,一看是血
砰砰
我的心脏骤然快速直跳。机械性的昂头一瞅。
我靠花洒上喷下的居然都是鲜血。难道从刚才到现在冲洗我身体的全是血地面的瓷砖上到处都是,浓烈的腥味充斥刺激着感官,触目惊心,活像个屠宰场。
我意识瞬间从未有过的清醒,再也忍不住恐惧,啊的惨叫一声冲出了浴室。
等我惊魂未定的猛的转身一瞅,什么都没有四周的白瓷砖被白灯照的惨白发亮,那花洒喷下的是透明的水,根本没什么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