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埃良看着封暮白有些落寞的样子,心中有些心疼封暮白,为了这个女子默默付出真的值得吗,他是不懂爱一个人的滋味,可这种在背后守护一个不会回头的人有意义吗,还是说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宫主就不会难过,
现在看那上官简樱也好好的,又有完颜东漓保护,这下,宫主是不是可以选择回宫了,
“司徒,小心,”上官简樱余光扫见一支利箭直直向司徒剑辉的后背射去,着急的开口,
“噗”
司徒剑辉没有受伤,还好好站着,可是他背后的林韵歌吐了一口鲜血,抓着司徒剑辉的手也缓缓滑落,
是林韵歌为司徒剑辉挡下这支利箭,射箭的是在城墙暗格里的丧尸,完颜东漓银丝卷起大把的箭,瞄准那些小小暗格,带着强横的内力而去,城墙的一些地方不断有头颅飞出,是用银丝带着箭穿过头颅,带出城墙外的,这下,再也不会有暗格中的箭出现,
司徒剑辉转身看到的是倒在他面前的林韵歌,箭从后背穿透林韵歌的身子,在她心房附近,
打横抱起林韵歌,声音中是满满的焦急,“林韵歌,林韵歌,你没事吧,”
那些钺国的大将都主动的护在司徒剑辉身边,形成一个相对安全的小圈子,
林韵歌皱皱眉,嘴角不断又鲜血流出,司徒剑辉腾出一只手不断的擦拭着,可是好像越擦越多,
“我,我没事,你别,别担心,”好不容易开口说话,林韵歌还是眉眼弯弯的开口,不想看到司徒剑辉担心她的样子,可是她觉得身子好冰冷,抱着她的身子好暖,是他的怀抱,是在这种情况下,他才抱着她,是不是这是这辈子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了,
“坚持住,林韵歌,孤不准你死,”司徒剑辉又是用凶巴巴的口气对林韵歌开口,
这个女人真傻,为什么要为他挡箭,她要是死了,那以后他该凶这对谁,所以,不能让她死了,
“这次,我估计就不会缠着你了,你,你也不用感到厌烦了,”林韵歌断断续续开口,胸口的血不断涌出,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染红,甚至已经滴在地上,一滴滴血,带着温热,
司徒剑辉想永利抱紧怀中的人,他感受到她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冰凉,可又害怕他的用力会让她的血流的更快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该怎么救救她,他不想她死,
她虽然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的样子,被他凶了,过一会儿还是笑嘻嘻的开口,那时他会想着,这女人真是烦,怎么就不会因为他的凶,远离他呢,后来,也就慢慢习惯有她的烦人了,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,却是以这种姿态,
上官简樱也跃下城楼,稳稳的落进那个圈子里,林韵歌此刻已经缓缓闭上眼睛,不能坐以待毙,要尽快医治,
“司徒,你带她先回钺国,找大夫医治,焰国边城不能进去,还不知道韩公公会在里面设下什么陷阱,”上官简樱低声开口,
司徒剑辉抬头,上官简樱看到他有些慌了,看来,他对林韵歌也是有些感情的吧,
“这里有我们,放心,”上官简樱又怕他因为是钺国的统帅,此刻离开会使军心动摇,酒急忙开口,
“上官,她的伤势太重,神医因为不放心你,也跟来了洵国边城,这里离洵国边城也很近,就让他们去洵国吧,”封暮白走近,他与司徒剑辉在乌镇也是相识的,当时不知他的身份,后来回到幽冥宫中调查后也就知道了,不过他交朋友不管对方是何种身份,只要是他认定的,就不会在意,
“白叔叔在洵国边城那就太好了,司徒,你带着韵歌去吧,那样或许可以救的了韵歌,”上官简樱看了眼已经晕过去的林韵歌,
“好,这里就拜托你们了,钺国士兵听着,现在你们都听从尚将军与漓王的号令,不得违抗,”
司徒剑辉抱起已经失去知觉的林韵歌含着内力开口,
“谨遵太子之命,”
得到众将士的回应,司徒剑辉在士兵的保护之下离开战地,
“司徒兄,我随你去吧,不然你去了也找不到神医,”封暮白主动开口,白墨然此刻在哪里也只有他知道,就算告诉司徒剑辉地址他也是找不到的,
“那就多谢封兄了,”
“暮白,这是进洵国边城的令牌,”上官简樱讲腰间的令牌解下递给封暮白,现在出入洵国是需要令牌的,再者,现在有暮白跟着司徒剑辉去,更有保障,白墨然一定会医治的,
封暮白接过,点点头对不远处的完颜东漓开口,“保护好她,”
说罢,转身与司徒剑辉离开,战场上的丧尸也已经杀的所剩无几,
“你叫刘埃良是吗,”上官简樱睨了眼封暮白所说的大护法刘埃良,淡淡开口,
“有何事,”刘埃良语气不怎好的开口,因为这女人让宫主魂牵梦萦,还一直在她身后默默无闻的保护她,可她根本不知道,宫主为了她丢下宫中大小事务,上次会供差点因为那支袖箭丧命,这次又是专程前来保护她,他知道宫主爱她,可她呢,何时曾将宫主放在心上,
上官简樱听着他不善的口气,皱皱眉,她好像和他第一次见面吧,怎么对她好像有很大的意见一样,
“现在城外的丧尸已经快消灭完了,我只是想问你是要随着我们继续进城还是要回你们幽冥宫,”
“随你们进城,”
刘埃良擦拭着剑,面无表情,他才不想跟着进去,要不是方才宫主决定自己带着钺国太子去找神医,要他保护她,他才不要呢,
上官简樱点点头,也没管他对她的敌意,反正有些人一见面就不对头的这也没办法,她总不能让每个见过她的人都喜欢她吧,更别说她做不到,就算做得到,她也不会的,
这边已经离开战场的司徒剑辉等人,因为林韵歌受伤的原因,不能骑马,马背颠簸怕让箭的动摇,会让林韵歌的血流逝的更快,
又没有马车,只能是他抱着,封暮白在前面带路,运起轻功前进,司徒剑辉尽量不碰到林韵歌的伤口,
约莫,一柱香,三人来到了洵国城门,封暮白将令牌举起,很快的进了城,
跟着封暮白左拐右拐,终于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,
封暮白没有敲门,直接一脚将门踹开,吓得正在院中摇椅上打盹的白墨然一个机灵,看到是封暮白之时,将一个茶杯愤愤扔向封暮白,
“想吓死老夫啊,这么着急,火烧屁股了,”
“比这个还要着急,”封暮白接住茶杯,内力一震,化为粉尘飘散,
“难道樱丫头出事了,你不是去保护她了吗,还有完颜东里那傻小子,怎么会出事,她在哪,”
这回白墨然也不淡定了,蹭的从摇椅上站起来,封暮白是一个儒雅之人,能让他都这么慌张,一定是樱丫头出事了,这可了不得,他是答应那女子要照顾好她的,
“不是上官,是她,”封暮白将门让开,露出抱着林韵歌的司徒剑辉,
白墨然看到司徒剑辉那一刻,身子微不可查的怔了怔,随后恢复正常,又慢悠悠坐回摇椅,
“那丫头没事就好,这人两个人我可不认识,不治,”
神医都会有些怪癖的,白墨然就是这样,他想治的人,他死乞白赖也要治,他不想治的人,就不会治,
“神医可要想好了,这两人与上官的关系可不简单,你就不怕上官回来生气,”封暮白不知道白墨然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举动,可他看到了他的身子怔了怔,
现在也只能利用上官简樱的名字,看能不能说服白墨然了,
“神医,我恳求你救救她,不管你开出怎样的条件我都答应,”司徒剑辉腰微微弯下,态度很是诚恳,只要能救林韵歌,他什么都可以做,他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太子就要拿太子甚烦压人,他也听说过白墨然的名气,只要他答应救人,林韵歌就有希望活着,
他感受得到林韵歌的心跳越来越薄弱,
“还是不想救,就因为你是司徒霖的儿子,”白墨然扫了眼司徒剑辉怀中的女子,她估计还能坚持两个时辰,那他就耗耗司徒剑辉,看他是否也如他父亲当年那般,为了身份地位什么也不要了,
“神医怎样才肯救,”司徒剑辉看着白墨然,医者父母心,就算他与父皇有什么过节,可林韵歌是无辜的,从刚才他说就因为他是司徒霖的儿子这就话,他就敢确定,白墨然与父皇一定有过节,
“除非,你去将树上的梅花都给我一片片摘下来,不准用内力,”白墨然指了指树上盛开的梅花,这不单单考验他的耐心,更是考验他是否会因为林韵歌放下自己的身段,他是太子,采摘梅花这种活,可是奴才做的,他就要要看看,司徒霖教育的儿子是否与他一样,而且这梅花可不是一般的梅花,是可以止血良药玉梅,待会儿还要给司徒剑辉怀中那半死不活的女子用的,就让他吃点苦头,用手摘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