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宝宝洗完澡,我妈习惯早睡就带着宝宝先去睡了,任洋阳回隔壁自己屋了,我拉着黄心宜问起她跟任浩的事,
她目光闪躲,嘿嘿嘿笑两声就想岔开话题,让我更觉得他们之间是有什么问题的,
我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,可黄心宜近一年为我做的挺多,我希望能帮她一些事,
“心宜你和任浩之间感情有问题,”我拉着她不让她躲开,
她连忙摇头:“没问题啊,这个是真的没问题,”
“那为什么你们都三十的人了,任浩有三十几了吧,再拖下去你会成高龄产妇,生孩子风险比较大的,”
“这个我知道啊,呵呵,知道的,”
“最近我能感受到你挺喜欢孩子的,应该不是你不想结婚生孩子,是任浩那边吧,”我直言问她,
黄心宜呵呵笑了笑,“明天休息,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啊,我先走了,”
她使劲抽出手,拿起包灰溜溜走了,
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,偏头发现她把手机落在沙发上了,刚刚拿起来就一个电话打过来,慕总,
犹豫了接听,屏住呼吸没说话,那头传来慕云初冷冰冰又客气的声音,比跟我谈话时还冷,
“我走之后,她情况怎么样,”
我愣了下,才反应过来慕云初是问黄心宜我的反应怎么样,
这冷冰冰的声音挺奇怪的,我没开口,想着他问这个干什么,难道就是单纯关心我,有点可笑,
慕云初真的是个很敏感的男人,立马发现不对劲,声音微重了些问:“你不是黄心宜,”
“嗯,不是,”
那头的慕云初默了两秒钟,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就是感觉正常人被人听见这种话,对方应该感到窘迫吧,
不知道那头的他是不是也有些窘迫,
“文华打电话告诉我,你跟她提辞职了,”
我讶异了,文华这么快就跟慕云初说了,也不知道他们背着我聊了什么,
“嗯,是的,”
慕云初又默了几秒钟,“为什么突然辞职,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我去你手下吗,”
慕云初不答反问:“你是不是猜出些的什么了,”
难得他也能用这样不肯定的语气问我,我故意迟疑了几秒钟,淡淡道:“我能猜出什么,你们又是怕我猜到什么,”
“秦深,”他语气重了些,“不要自作聪明,”
他这话像威胁,又像提醒,说不出什么感觉,就是一下让我心里堵着了,
我缓了一口气问:“那你的秘书为什么还不跟心宜求婚,是不是因为你这个上司的原因,”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,”慕云初语气不好,“你别什么事都朝我头上扣,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你给任浩开出多少岁不能结婚的原因吗,”
他阴冷一笑,“那我该不该给他开个六十岁,”
“”
“这件事不是任浩这本的原因,你有兴趣就问问黄心宜,”
“哦,”
“还有什么可问的吗,”
听着慕云初语气好了些,我毫不客气问:“你跟效爷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”
那头一阵沉默,我似乎感觉到寒冷气息从手机里传出来,刚要开口说不想说就算了,慕云初竟直接撂了电话,
就这样撂了电话,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么,
将黄心宜手机放到沙发上,我走出小屋去隔壁任洋阳那串门,他门大敞着没关,我轻手轻脚走进去,见他坐在沙发上捣着什么,
等走近了,站在后面见他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复古的匕首,不时转来转去玩着花样,刀刃锋利散着光芒,
“你干嘛呢,”我好奇地问,
任洋阳随手见匕首套进匕首外壳里,别到后腰上,坐得端正一些,
我狐疑的绕到前面坐到他身边,朝他伸手道:“看起来挺漂亮,给我看看呗,”
“匕首有什么好看的,”
“不好看,你刚刚把玩什么,”
他揉了揉头,“这是男孩子玩的,女孩子玩点柔性的东西,”
“什么是柔性的东西,”
他挠了挠头,“比如翡翠之类的啊,花啊,很多嘛”
“谁跟你说的这些,”我感觉以任洋阳自己的性子说不出这番话来,
任洋阳也不藏着掖着,大方道:“效爷没事跟大家说的,我就记住了,”
“你家效爷是不是还告诉你,男人就应该玩刀枪这种热血危险玩意,”
他顿时一脸烦躁,斜眼看了我两眼:“你这明显针对效爷,对那奸商怎么就一脸好说话啊,”
“”有针对么,我可不认为,就是对他现在的处境表示不满意啊,想他踏踏实实找份工作,别搞法轮功似的以效爷马首是瞻,
见我不说话,任洋阳可能以为自己伤害到我了,立马跟我勾肩搭背,笑嘻嘻道:“刚好过年前两天你出月子,对吧,”
“嗯,怎么了,”
“要不我开车载你回一趟老家,”
我皱眉,“我听说我爸前两年回去都拆了老家房子,在村里本来就没一个亲人,回去都没地方住,”
“不住啊,去看一趟就回来,找找小时候的感觉,”
听着是不错,但是宝宝还小,我不太想去,
想到他老不愿意说他家的事,就忙道:“去你家睡不就对了,你爸妈还在老家吧,”
任洋阳身体一僵,立马拿下搁在我肩膀上的手臂,揉了揉子道:“村里怪冷的,还是等开年挑个暖和日子去吧,”
我狐疑的打量他,他直接伸出一只手扣我脸上,不轻不重推了我一下,
“别这么看着我,眼睛特贼,”
“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你们家的事,”我发现了这么多事,有黄心宜和任洋阳在身边陪着,可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,不免多心忧愁,
“有什么好说的啊,大家都听好的,”
“听好的还一提到你爸妈姐姐,就表情变了,藏都藏不住,”
任洋阳喉结滚动了下,偏脸看向一旁,
我拽了他一把,他拨开我的手,
“别闹,烦着呢,”
“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,”
“没什么事”
“那”
“别问了,赶紧滚去隔壁回房睡觉吧,”他站起来,吊儿郎当伸了个懒腰,“我累了,要睡觉了,”
我坐着没动,他换了几秒钟回头朝我嬉皮笑脸,
“深儿你是想跟我一起睡吗,反正小时候一起睡过午觉,我是不介意的,”
“神经,”
小时候没几岁,我妈跟任洋阳妈妈喜欢相互串门聊天看电视什么的,我俩午睡的时候就会放一张床上,
本来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,听着他语气轻佻说出来,觉得有些丢人啊,
任洋阳得逞的哈哈大笑了几声,说又没什么,我没事害什么臊,
我瞪了他一眼,站起来要走,他突然握住我手腕,一脸茫然从他看过去,
他难得很正经很严肃道:“要是小学毕业后,我们还能在一起上学,你说我们会不会有”
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,连忙道:“不早了,去睡吧,”
他嘴角弯了弯,似是苦笑,慢慢松开我的手,无声的指了指门口,
我低下头快步走出去,顺手给他关上门,站在门外搓了搓被他握过的手腕,莫名感觉有点儿伤感,
在我心里他就是好伙伴、好朋友,压根没想过超越那种友情的关系,可是他近日来的表现都在说明他跟我是不一样的,
措手不及的,房门突然打开,一阵冷风吹在我后背上,
我惊慌般回头,只见任洋阳背对着屋子里的灯光,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