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大黑痣家回来之后的两天里,莫言像吃了仙丹一样精神状态特别的好!睡不着觉,也吃不下饭。
疑心重重的蓝蓝看着他问:“你怎么了?成神啦?难道不困不饿吗?要是生病了就去看看医生。”本来不想理他,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去关心他。他是爸妈的命根子,要是他有三长两短,估计那老两口会伤心死的。
有时候,蓝蓝觉得自己很贱,明知道他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,可她还要替他着想。
莫言说:“我没生病,只是这两天有点烦而已,你不用担心。”说着捏了捏她的脸蛋。他总是喜欢捏她的脸蛋,晚上睡觉流口水估计就是他把她的含水布袋(盛放口水的地方)给捏破了。
蓝蓝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问:“究竟是什么要命的事情把你烦成这样啊?从来没见你这样过,你这样好吓人的。”
她不肯罢休似的刨根问底,莫言一下子乱了分寸,一时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来搪塞她,于是恼羞成怒的吼道:“你别问了行吗?烦不烦啊!”
蓝蓝被他吼得目瞪口呆,傻愣了一会又开始质问:“我关心你有错吗?难道两个人在一起不该互相关心吗?我他妈真是犯贱,我不会再问了,你爱怎样怎样。”说完伤心欲绝的冲出房间。
广阔的天空一如浩瀚无边的大海倒挂在头顶,太阳像一只白色的气球飘在海面上,人们就像生活在海底的鱼。
大街上像往常一样车来人往却井然有序。生活和天气一样美好,可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烦恼呢?
跑到马路边的蓝蓝瞅着一脸疲倦,但却自信乐观的人们开始为自己的痛苦感到无助和不解。大家像观看马戏团的猴子一样瞅着她充满痛苦的双眼,她的眼里分明透露着一种被束缚,失去自由的绝望。
有时候,人们索然无味的生活里需要一道可以取乐的调味剂,此刻,她就像是他们的调味剂。
面对人们嘲笑的眼神,她像一棵站得笔直的雪松,用坦然自若的眼神逼视着他们。莫言没有出来追她,她也不想他在这个时候把她追回去。不开心的时候,她谁都不想看见,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无人的角落把痛苦一点点咽到肚子里。
吵过架之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,蓝蓝一直和莫言不说话,两个人见了面就像陌生人一样,他不仅没有给她道歉,反而有意的躲避她。
白天,他跟着李子明和吴雅茹一直玩到天黑,再从天黑玩到天亮。实在累的想睡觉的时候,连衣服和臭袜子都顾不上脱就钻进被子呼呼大睡。她实在受不了他那乱七八糟的作息时间,可他的顽固不化,不肯改变让她对此无能为力。
渐渐的,当莫言,李子明还有吴雅茹不在家的时候,蓝蓝和李乐的话就多了起来。
李乐心情好的时候,还会亲自动手给她做南瓜焖饭吃。她做的南瓜焖饭很地道,她非常喜欢。而有时候,她也会让李乐教她做。
李乐怕胖不吃荤腥,通常去菜市场买菜只买素菜,她还会做红烧茄子和番茄炒蛋,那都是她最喜欢的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李乐脸上的笑容会多起来,话从开始的一句两句,到后来的两句三句甚至更多,这是一个让她欣喜的小进步。
每当夜深人静,她们坐在茶几旁听着钟表的嘀嗒声,背靠着背相互倾吐心声的时候,似乎这个世界的距离一下子缩小了,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,近得钻进了彼此的心里。
李乐最大的习惯就是喜欢在妇科医院发的杂志上写写画画,把心中的不快写出来,把憎恨的人写出来,写满整张纸,直到把纸画得乌呀呀一片,轻轻按一下都会把手掌染成深蓝色为止。
莫言,李子明和吴雅茹无论是一起回来,还是单独回来时,她就会和李乐不约而同的结束谈话,然后各干其事或者睡觉。
李子明不允许李乐和她走的太近,关系太好。她是一个比较反叛的人,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教唆李乐离开他们,因此他要防着她,但他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。
莫言和李子明一样,对李乐和蓝蓝有防备心理,虽然女孩子很多,但要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,并且愿意干这行的人并不容易,因此,他不想蓝蓝在李乐的教唆下有一天突然离他而去。
蓝蓝和李乐不搭理莫言,李子明和吴雅茹的时候,他们就坐在一起找一些无聊的话题吹牛皮。
大部分时间里,莫言和李子明都坐在那里抽烟,吴雅茹就对着镜子捣腾她那张脸。她一会祛角质,一会敷面膜,或者修眉毛……。她在努力做一个精致的女人,一个有品味的女人,可她那张嘴脸实在是贱,无论怎么折腾都带着一股贱人之气,可她还是坚持不懈。
她把“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”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,可问题是,有些漂亮女人是可以修炼成的,有些女人无论怎么修炼还是个丑八怪。吴雅茹属于后者,她应该谢天谢地,李子明有了李乐暖被窝还没有把她这个丑八怪抛弃。
莫言和李子明一边看电视,一边抽烟,直到抽得神情恍惚,头皮发麻,才肯罢休。爹妈给的身体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爱惜。
天快亮的时候,蓝蓝和李乐已经起床了,而莫言和李子明的“夜晚”才刚刚降临。
李乐已经习惯李子明的作息时间,而蓝蓝望着莫言有些欲哭无泪。莫言变了,变得和李子明一样了。她也变了,变得像李乐一样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,得过且过浪费生命,挥霍时光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