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冷笑,我说这绝不可能,
我说他如果还有理智的话,请将我送去真正的昆仑岛,
阮永泰说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愚蠢,
我就说,你得到我的人,也不会得到我的心,
他说他知道,
他说知道我的心在飙哥身上,他说能搂着我芬芳丰腴的身体,已经觉得满足,
我就叹气,我说你这是何苦,
我说你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,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呢,
他说就是这样才有趣,
有趣,我要崩溃了,
我说你真觉得这样有意义吗,
他说有意义,他说这是他的执念,
他说想我是他的执念,
我听了,就默默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,
我觉得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,我唤不醒他,
我觉得还是保存体力继续斗争为妙,我说我要睡觉啦,
他听了,就要去熄灯,
我想起他的话,担心他要侵犯我,这客厅里有两只沙发,他睡一只,我睡一只,如果他真的要对我用强,在这寂静的小岛上,即便我呼天抢地,也没有任何的作用,
阴影中,他果然慢慢朝我走来,
我的心在砰砰砰地跳,
“别别过来”
他说我的毛毡掉了,他说是来给我捡毛毡的,
他说这是第一夜,他说知道我疲惫,不会给我不自在,
但明天就不是了
我听了,一动不动,看着他给我盖好毛毡,
我苦涩地说道:“阮永泰,我是人,”
我告诉他我是人,我有人的情感,就不喜欢被强迫,
他说,他也是人,他说请我尊重他的情感,
我说,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子吗,现在你又说感情,
他就说,人的欲望总是一步一步来的,
我无语,
多说无益,
我说你要说话算话,我说今天我真的想睡个好觉,我是真的困了,
他说他完全知道,而且还建议我去洗个澡,
我说,不用了,
今天我受了十足的惊吓,我对于身子清洁的欲望远远小于对睡眠的渴望,
我疲倦地告诉他,说之前的阮永泰,和现在的阮永泰,几乎就是两个人,我说之前的我,并不恨你,虽然你对我下了迷药,但现在,我告诉他,我恨他,
他说,得不到我的爱,让我恨他也好,
此刻,本来我困倦至极的,但现在又毫无睡意了,
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,
外面有风,
透过窗子,我能看见夜空中巨大的星斗,月亮更是圆的不像话,
我的心里,就想飙哥,很想很想,
我长长叹了一口气,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,
阮永泰故意问我怎么了,
我就告诉他,我想飙哥了,我说他是我的男人,我当然要想他,
阮永泰忽然就说:“你以为鱼王不会杀令狐飙,”
我说,当然,我说鱼王只是想得到令狐飙的玉扳指,
阮永泰听了,就冷冷一笑,他说女人果然幼稚,
我一惊,难道不是这样吗,
“鱼王背后有人,”他告诉我,“令狐飙这一回,估计难逃一劫,”
阮永泰说,知道令狐飙有麻烦了,他心里也有一点不安,他说,唇亡寒的道理他也懂,但是,阮永泰又说,不这样,又怎么能得到我呢,
所以,为了我的缘故,他只能冷眼袖手旁观了,
他说他不稀罕玉扳指,他说和我比,玉扳指就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东西,而我却是无价之宝,
我听了,半点不为所动,
我问他,令狐飙真的会遇到麻烦,
“不错,而且是极大的麻烦,不错,鱼王不会要他的命,但不排除缅军方的人会,”
阮永泰终于抖了出来,
我抑制着心里的紧张,我假装平静说我不懂,我说上次令狐飙还和杨明义去了仰光,我说他们还坐下来谈判了,缅军方要取令狐飙的命,那次就可以,又何必拖到现在,用这样一种不光彩的方法呢,
我说阮永泰说的不是真的,
我将毛毡紧紧地盖住身子,
但阮永泰告诉我,说缅军方要的就是这样,在谈判桌上,镁光灯闪烁,记者又多,贸然下手,自然会引来猜测,这背后动手,弄个令狐飙横死暴毙的,别人只会以为江湖结怨,
我不说话了,身躯在不住地发抖,
阮永泰又说,谁叫在谈判的时候,令狐飙太出风头了,阮永泰说他早已经引起缅军方的注意,说令狐飙的名字,一直就在缅军方的名单之中,
说除去令狐飙是早晚的事,
早晚的事,我当然不想让飙哥有任何的危险,
我就说我要出去,我要去呼吁,我要去找记者,
阮永泰就笑,他说不会放我走,这是我一来岛上,他就做出的决定,
他说,令狐飙的事,谁也无能为力,
我说不,我说不是这样的,
我说有一个人能救飙哥,
他问是谁,
我说是昂山夫人,
阮永泰听了,就顿了顿,沉默了片刻,就对我说:“不错,我将夫人忘了,不过你在我的手里,寸步难行,夫人根本不会知道你是谁,”
阮永泰也叫她“夫人”,这让我有点吃惊,他也尊敬昂山夫人,
似乎在这一点上,我和他能有点相通的地方,
我就说,阮永泰,如果你真不打算放了我,那我请求你,你去仰光见夫人,请夫人出面干预,
阮永泰就说,想必你也知道,其实夫人现在在软禁中,他说夫人行动不自由,并不能帮令狐飙,
我听了,就沉默了,
我的心里在激烈的思考,我觉得阮永泰说的和令狐飙的不一样,我觉得阮永泰有所隐瞒,夫人的确处在软禁中,但飙哥说她能会见朋友和拜访客人,
我觉得,不管怎样,我都是要去一试,
但前提条件是,我必须安然无恙地离开兰岛,我要放松阮永泰对我的警惕,该怎么办呢,
第二天早上,一个佣人进客厅来送吃的东西,
我看了一眼佣人,阮永泰还在睡觉,我压低了嗓子问他,问这岛上有没有小船,
佣人听了,就急忙摇头,表示他不会说中国话,我之前在和平饭店学过的一点口头交际的越南话,但自从回国后,我又忘了,
我担心他将阮永泰吵醒了,更不得自由,就打了个手势,叫他出去,
我出了客厅,走到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,再走上几百米,前面就是蓝色的海了,
这是白天,看着海岸边一簇一簇掀过来的浪花,我就觉得有人在天涯之感,
到底怎样才能离开,
在我的视线范围内,我查看了一下四周,没有船,一只小木船也没有,
但我知道阮永泰一定在这岛上藏了船,只是我不知道船在哪里,
我的包昨晚被阮永泰搜走了,包里有我的手机,但阮永泰告诉我,说这兰岛上,没有任何的移动信号,有电话和没电话,作用是一样的,
我闷闷地坐在海滩上,倾听着大海的声音,
“怎么不吃早饭,”有人在我身后说话,
我知道是阮永泰,
“没胃口,”
“没胃口也要吃,”他走了过来,看着我的眼睛,
他就皱眉:“怎么这样憔悴,”
是吗,我听了,就摸了摸脸,我当然憔悴,
我就说,阮永泰,不要做傻事,我说你到了最后,会发现自己两手空空,什么也不会得到,
他说我给他一个孩子就行,
我说你要孩子做什么,孩子没有母爱,活在世上也不会快乐,
他不回答我这话,
忽然,他低下头就要吻我,我大惊,拼命反抗,无用,
我这人一旦睡不好吃不好,就没力气,
他最后得逞了,虽然我咬了他的舌头,
阮永泰抚着嘴,擦了擦血,一点儿也不生气,他说知道我会这样,但他就是要吻我,
我觉得悲哀,我为他感到悲哀,
我说他白活了,
我问他,你真的要得到我,
他说,是,
我说,就这样囚禁我一辈子,你真的快乐,
他说,是,
我沮丧了,彻彻底底地沮丧了,
我忽然就四仰八叉地倒了下来,
我躺在柔软的沙子上,闭着眼说道:“你来吧,”
他看着我这样,就问:“你想好了,”
我点头,我就流泪,我说我不想遭受这样的折磨,我说我热爱生命,我不会死,也不想死,我说如果你真的要这样,我说我斗不过你,早晚还是会被你蹂躏,
我说不如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来吧,
他听了,忽然就不朝我靠近了,
他伸出手,慢慢地摸着我的脸,一下一下的,他说我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,
我说,行啦,不要废话啦,我干脆就将衣服都脱了,
我白皙的皮肤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,肌肤在发光,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冷,真的不冷,我还能听见海鸟的叫声,
阮永泰默默地看着我,看着我的身子,
我想我和他也是冤孽,既然坦诚相见过,彼此也没有啥好遮掩的,想了一想,干脆就睁开了眼睛,我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,
我不知道,这样的我,有多么勾人,
他的手,真的伸向了我的颈脖,慢慢往上游移,指尖穿插在我的头发里,一下又一下,
我忽然觉得,他温柔的动作,有点像飙哥,
我心里就骂自己,